也就是说只要对方仍旧是武装侦探社的一员,对方就不会听从费奥多尔任何需要夺取他人性命的命令,同时这也意味着太宰治要对今天所发现的一切装作不知情,否则光是千岛言故意包庇国际通缉犯费奥多尔这一个罪名就足以让武装侦探社迫于舆论开除对方。
我好像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毕竟千岛言的异能就是最好的威胁。
两人的协议简单达成,但是这件事情仍旧有着疑点,比如说为什么千岛言仍然要留在武装侦探社,又比如说为什么对方会一直到处做些多此一举的事情,这些问题推理出来并不难,只是最后指向的结局过于荒诞,让人难以相信却又是最为合理的解释。
千岛言静静看着太宰治,后者很明显的开始走神,他不知道对方发现了什么,也不知道对方的情报掌握了多少,对方是唯一一个他听不见心声的人。
房间里静谧的一时之间只能听见微风吹拂过窗帘发出的声响,未曾合拢的窗户外面传进树叶的沙沙声。
许久,陷入沉吟的黑发青年像是想通了所有脉络,他抬起那双深不见底的鸢色眼眸直视着站在门口的青年。
原来如此。
千岛言轻轻合拢了门,倚靠在门板上,故作好奇般询问:你又发挥你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构造出了什么拟论?
我知道了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太宰治唇边重新勾起弧度,从容不迫地坐在桌边的木椅上,毕竟你已经把门合拢了,这难道不意味着我们接下来的谈话都是不能让第三者知道的事情吗?
房间里的两人一人倚靠在门边,一人架着腿坐在书桌前,两人脸上的神色是如出一辙的从容不迫以及虚假的笑意。
太宰治伸了个懒腰,率先揭露了自己明白的一部分信息,如同证明什么那样,表达了自己并不是虚张声势,果然不管怎么说,使用「书」像是游戏那样开启二周目,实在是太赖皮了。
千岛言唇边笑容不变,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微收,心中浮现出果然如此的感叹,这点你居然能够这么快明白吗?明明我和费佳当初为了弄清楚这一点可花费了不少时间。
告诉我这一点的就是你哦,千岛。太宰治手臂支在桌上,撑着腮帮子,虽然你平时一向给人感觉喜怒无常,但是在「壳」事件发生时的状态实在是太反常了,就像是一个人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时空产生了错位感的那种迷惘和恍惚,再加上之前因为太好奇天空赌场的存在,我去异能特务科了一趟,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千岛言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领口。
「书」早已在封印中消失,遗留下来的那张「书页」也在某个时刻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窃取。太宰治晃动着椅子,靠背敲击着桌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那个空间系异能者,或者说,有内鬼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