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言从地上起身,随意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既然我们是爱人,我怎么会舍得让你蹲监狱呢?
他走到那扇窗边,夜风吹拂起额前的碎发,他往下扫了一眼围堵盯梢的人数后回头看向站在门口表情冷淡的费奥多尔。
朝对方伸出手,含笑邀请,那么要来欣赏月色吗?费佳?
费奥多尔定定看着对方那双猩红眼眸中溢出的笑意,其中温柔的神色掩藏在笑意之后,像是在单纯的邀请顺带帮助他脱离困境,也像是想要筹备一场镜花水月般的欺骗陷阱。
明明为他带来麻烦的人是对方,现在却又在困境里施以援手。
这种恶劣的行径又有几分熟悉,也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如果说在爱人失去记忆后想要快速获得好感拉近距离,那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创造出仅有自己能够拯救对方的困境,利用吊桥效应产生的反应在后续潜移默化中转变为情愫。
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最后他还是搭上了对方朝他伸出的手。
金色的发尾在夜风中轻轻飘荡,千岛言一声轻笑也飘散在风中,银白色的月光将一切都笼罩上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失重的感觉再次降临,与刚刚那次不同,这一次费奥多尔清晰感知到对方能够完全掌控住身形。
千岛言抱着对方平稳落地,周围盯梢的人在他们跳窗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他弄晕,现在只需要在敌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离开就行了。
他直接在路中间一站,强行拦截下一辆车,没等车主伸头骂骂咧咧,他率先用异能把车主弄晕丢在后座上,顺利地弄到了交通工具。
这一举动让费奥多尔眉头微皱,显然是觉得对方不够狠厉果决,如果车主中途醒来又或者是之后报警,都会暴露他们的行踪。
没办法啦,我已经很久不杀无辜的人了。千岛言恰到好处地出声回答了对方内心的不满。
这也是我能接受的范围?费奥多尔有些迟疑。
听起来像是对方已经金盆洗手,却又因为跟他藕断丝连,所以维持着某种底线一样。
这种优柔寡断的行为极有可能会导致麻烦的出现,如果另一个他连这方面都能接受的话
应该是有某种保险在的,比如说有把握解决这些事衍生出的麻烦,又或者是
算是吧,虽然以前你大多数时候都选择忽视,但如果你现在想亲自补刀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你。千岛言思考了一会儿,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对方。
嗯?费奥多尔疑惑地扫过对方递过来的匕首,我动手跟您动手有什么区别吗?
千岛言意味深长地说道:当然有,毕竟我不亲手杀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