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韩湛点头,“我自然是信你的,若是不信,也不会在这儿问你了。” “顾长宴你既跟我提起情分,那我也实话告诉你,我是信你,但和你算计陷害我并不冲突,这是两码事,你莫要混淆了。” 沉默许久后,顾长宴才缓缓开口:“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 还不待顾长宴回答,就从走廊那头跑来一个小厮,说是知府大人有请顾世子。 待小厮走后,顾长宴才道:“我说过,这次的差事不好办,你要小心,能办到什么程度就办到什么程度,莫要引火上身。” 顾长宴眸光微冷:“你这是何意?” “陛下担心你涉世未深,被小人蒙骗,特地叫我来助你,这话我先前就说过,李洪昌不好对付。” “总之你一切小心。”顾长宴道,“还有,我在路上碰到了轻一,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劝你还是叫他回来,陛下说了,不能单独行动,更不能轻举妄动,上面要的是这群反贼的头目,若是因你擅自做主,毁了陛下计划,这个责任谁都担当不起。” 顿时冷笑:“小爷想做什么,用的着你指手画脚!” 守城的将士瞧见是他,纷纷抱拳问好,热络亲切。 “轻一,你说狗币皇帝把顾长宴派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从小到大,每当韩湛不高兴时,都会喊陛下狗币皇帝。 “这还用的着你说?”韩湛斜眼,“你不是轻功第一,武功盖世么?怎么就被顾长宴的人给截了回来?你这身手莫非是诓我的吧?” 于轻一来说,守护韩湛,是他生命职责。 “是!” 韩湛啧了一声:“你说,顾长宴为何再三提醒我,说我有性命之忧,他为何这般笃定?” 韩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算了,我压根就没指望你能你主子我排忧解难。” 轻一视线落在韩湛身上,认真道:“我跟踪世子可以,主子不行。” 没办法,谁叫侯爷家法严,韩湛又是个不安分的熊孩子,一来二去,这不就锻炼出来了么。 对于轻一毫不留情的揭短,韩湛冷冷吐出一句:“滚!” 韩湛趴在屋顶,掀开一片瓦,这个角度正对顾长宴的书桌。 韩湛用手指戳了戳轻一,示意他听听两人在说什么。 语气冷凝,眼神凛冽,同素日温润和善的表情截然不同。 轻一同样用眼神回复:都说了主子你不行,会被发现的。 “出来!”顾长宴眼底划过一抹杀意,“不要叫我再说第二遍。” 话音刚落,轻一就拎着韩湛后衣领,将他从屋顶提溜下来。 “我怕主子摔着。”轻一一本正紧,“您忘了先前爬墙,掉下来摔断腿的事了么?” “都一样。” 他不要面子的吗? 在两人拉扯的间隙,顾长宴开门出来,见是韩湛,笑着问道。 韩湛说着手指夜空,咧嘴一笑。 顾长宴抬头,瞥了一眼漫天星辰:“那景玉可真会找地方,自己的屋顶不去,偏生来了我这里,岂不绕路?” “是挺绕路。”韩湛说着就越过顾长宴往屋内走去,“既然到了你这,索性一道儿讨杯水喝。”